三州诸事都要跟州刺史幕僚们谈,那就不是老张要去操心的,自有入股的河南道人士去谈。人面广嘛,比如孔府,河南道估计就是首屈一指无人能及,河北道的朋友多的是,喝两杯孔府家酒,一切都好说。
萧氏女的锦鞋又揣了几日,磨蹭到了十一月中,郑琬都有些烦躁了,埋怨了起来:“这沧州地面,也不知道是个甚么章程,这般拖拉。薛刺史这等良人,怎地做事那般没由来。”
张德斜眼看了她一眼,心说这妞啥节奏?前阵子郑穗本还叫了郑家的几个仆妇过来问候,嘘寒问暖的,让郑琬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价倍增。
果然么,人靠衣装马靠鞍,郑琬觉得作为被张德骑的马儿,如今比之在洛阳,强了何止万里,根本不在一个级数上的。
便是出去采买,也不消说话,便有识相的过来问候,然后就差把路面都舔干净让她走,一开口就是“大娘子要些甚么,只管吩咐了小人便是,何须屈尊降贵,来小的这鄙陋之所”,听听,听听看,这叫什么?!这叫身份!
身为一只唐朝的绿茶婊,郑琬很享受这个。再说了,老张根本不管她在外面摆排场,主要是这排场放长安没意思 ,但放沧州这等偏远之地,啧啧,郑琬感觉自己跟公主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