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所有权,一个活生生的人,成了一件他可以随意摆布的物品。
这是胜利者应当具备的姿态,亦是对李仙儿更深入的羞辱。
李仙儿默默忍受,她素手拨动琴弦,发出清音。
“庭院深深深几许。”
清扬婉兮,好似百灵鸟的歌声伴随琴音,响起在鸣珂巷的小院里。
一曲《蝶恋花》。
这是罗浮山道庭玉树苏籍的旧作,曾有一段时间风靡京城。
苏籍也是李仙儿最喜欢的词人,她曾无数次想去罗浮山,看一看这位自己无比崇拜的才子。
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。
她读他所有流传在外的词,爱慕他的仙气,爱慕他的才情,爱慕他的含蓄蕴藉,爱慕他的清雅高深。
可此刻,她才算真正懂得了这首词。
闺阁之怨,无过于此。
“杨柳堆烟,帘幕无重数。”
……
“泪眼问花花不语,乱红飞过秋千去。”
歌罢,琴声也罢。
李仙儿泫然欲泣,她知道自己迟早有这一天,只是终归有些奢望嫁个良人。何况她也不算是将富贵荣华弃之如敝履的人。
夏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