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地府可是关了他大半年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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诏狱一共有十八重机关,苏籍走出去,路过了五处机关,每一处都被悄无声息的力量损毁。
他没有再向前,因为敌人已经来了。
他看不见对方,听不见对方的脚步声,呼吸声。
但苏籍确确实实知道敌人就在附近,正如对方也知晓他在不远处一样。
轻轻地探出步子,像是老虎猎食前的轻盈。
苏籍力求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,甚至将身子移动带出的气流降低到微乎其微。知晓他在附近是一回事,明确他的位置,又是另一回事。
不暴露自己的一方,将占据主动。
寂静的地牢通道,两个看不见对方的人,其实在做同样的事。
唯有心中越来越危险的感觉,在提醒着两人,对手越来越近了。
诏狱外的大雨哗哗声,在寂静的此处显得格外清晰。
然后是水滴落的声音。
苏籍觉察到鼻子凉凉的,那是通道的天顶在漏水。
偏偏是此刻。
一只玉手拍来,手上的肌肤泛起奇异的光泽。
苏籍觉察到时,劲风已经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