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本来朋友就没几个。”
南康轻叹,说道:“我们都一样。”
她要找朋友,自有无数人来讨好她,但那些都不算朋友。
即便是天潢贵胄,也有她的不如意。
何况人生不总能如意,因为人心总不足。
苏籍道:“我先回朝阳观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南康没有刻意挽留。
苏籍离去。
画屏道:“沈道子这人怎么这样,他都不多说些什么,公主可是帮了他不少忙啊。”
南康道:“难道要他说要如何教导青提,一定要将青提教的文韬武略吗?如果他这样说,本宫反倒是瞧他不起。”
画屏脑子转动了几下才明白,若苏籍说要如何回报,岂不是说他此前藏私。
南康又道:“沈道子这个人,你对他好,他会永远永远记着。”
苏籍还没出公主府,忽地顿了一下,然后又走。
“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”
他停的地方有这行字,风一吹,又没了。
出得朱门,到杨柳岸,此刻是午后。虽是冬日,也不森寒。河风拂过枯柳,似做来年春天的伏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