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朔很生气,但他向来自诩是个讲道理的人,所以压着心头火起,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:“秦珍珍同学,你先别激动,当然,你也别耍赖,咱们讲道理,讲道理行不行?我这是小本经营的买卖,我也不容易的,对吧?”
“账单上的名字不是你签的,这我承认,是我写的,可是你再看看,只有考古文博学院的同学,才不需要亲自签名,也不需要有人作证,就可以从我这儿赊走东西,因为咱们是一个学院的,都认识,以后还会经常一起上课,我再怎么不近人情,也不能这点儿便利都不给同学们。你也不能因为这个,就,就说是我请你的吧?我请你只有那么两次,两瓶矿泉水,红口白牙我不能不认账,可是剩下的这些,咱们有一说一啊,我什么时候说要请你的?你每次到我这儿,要么拿起来就喝,要么拿了就走,只是打个招呼,有时候连句话都不说……我也不好意思喊住你非得逼着你签字,毕竟咱们是一个学院的,而且你又是个女生,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,我得顾忌你的面子,对吧?可是你,你怎么现在说成是我请你,我不要钱了?”
“这叫不讲理啊,告到哪儿你也说不过去。”
句句大实话,温朔也确实是诚心诚意,半点儿假的都没有——他哪儿知道秦珍珍会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