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杯示意,喝下后缓缓说道:“邹先生,关于温朔出手伤及迟宝忠的事情,怎么看啊?”
邹天淳愣了愣,没想到荆白会直来直去,毫不避讳地主动提及。
他思 忖了几秒钟后,道:“迟宝忠罪有应得,至于以玄法伤及寻常人身体甚至取其性命,虽然不符江湖规矩,但……规矩这种东西,首先要建立在人之常情的基础上,否则,这规矩就不该存在。”
荆白微笑点头。
“从来没有哪种规则,是为了害人的坏,出发点都是好的。”邹天淳斟酌着,进一步解释道:“玄士,不得已玄法为一己之私,为祸社会,肆意欺凌伤害他人,毫无疑问,是绝对的正确;但身负玄法之玄士,拥有在常人看来鬼神 莫测之能,如若生活中遭受到常人欺凌,却受限于规矩,不能起坛作法施以雷霆之怒,这,是不是也太憋屈了?”
“邹先生高见!”荆白赞了一句,举杯道:“为不受欺凌,干一杯。”
“干!”邹天淳举杯,悬在嗓眼儿的心,放下了。
玄士,谁不知道势的重要性?
邹天淳在修为上,也绝对称得上浑厚了,虽然他自忖论修为比不过荆白,但差距也大不到哪儿去。
可这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