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怅然若失。
鲁氏一直面无表情,态度平静。她回头吩咐跟来的下人收拾祭棚,又对许峥道:“父亲已经在老家找好了地方,相公择日起行吧。我会陪你过去的。先清清静静在我娘家读上一年书,跟我父亲学些官场上的眉眼高低。一年后你若真能成功拜在那位先生门下,后年的殿试便也稳了。家里的事,我会替你料理妥当,用不着你操心。公公虽然舍不得你,但也没有拦你前程的道理。你把事情与公公分说明白,他自然不会硬留你在家中。”
许峥低头道:“我知道,娘子费心了。”但他接着欲言又止,“只是家中只剩下父亲与妹妹姨娘……万一有什么事,我们夫妻不能在跟前侍奉,真的不要紧么?”
鲁氏冷冷地道:“有事还有二房在呢,既是近亲,也是近邻,若是这样还不能料理妥当,难道相公在家,就能办妥了?我父亲出这主意,原也是为了相公着想。相公若觉得不妥,就当我父亲没提过好了。”
许峥忙闭了嘴。岳父大人是为了他好,他心里还是知道好歹的。若是拒了,说不定妻子就真要与他和离了。虽然不舍,他也知道自己守在家里,不可能会有长进。父亲还盼着他能出人头地,光耀门楣呢,一时的分离,又算得了什么呢?他早晚有一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