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钱返乡探亲,久未娶妻也是同理。后来中了举人,再入京城国子监,路途更远,也就不必说了。我在国子监求学多年,师长们都说我学问倒还罢了,只是历练太少,文章缺了味道,让我出外游学,增长见闻。我从京城出发,打算一路慢慢回乡,沿途拜访名士,一直走到绥德州见我昔日同窗,听闻表姐夫出事,才赶回来祭拜。即使不为表姐这层姻亲关系,秦兄也是我恩师秦老先生的长子,我回来给他上一炷香,又有什么不对?你以此指责我与表姐有私情,实在是牵强附会!”
关芸娘听得半信半疑:“真的?可是……哪有这么巧的?”
吴少英语气淡淡地:“我去岁暮春就从京城出发了,一路慢慢行来,年后到的绥德。你若非要说这太巧,难不成我在去年时,就知道表姐夫会出事不成?”
关芸娘沉默了一会儿,才愤愤地质问:“那你为什么不肯娶我?!”
吴少英的声音有些僵硬:“我自幼在关家长大,你对我而言,就是亲妹妹一般。我怎么能娶亲妹妹为妻呢?况且姨父也不曾明言说亲,不过是姨妈私下问我一声罢了,外人一概不知。若不是表妹在姨父面前说起,姨父也不会大发雷霆。表妹何必非要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?于我固然会惹来非议,于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