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要稍微改一下了。否则若是直说嫡母等人逃跑了,只怕跟何信打听回来的消息对不上,容易穿帮。
他想了想,才道:“太太带着我们兄妹几个在兴县苦熬了一阵,遇上皇恩浩荡,大赦天下,才算是脱离了苦海。只是那时我们身无分文,就算想要回乡,也有十分的难处。我去寻大哥商议,看能不能寻些活计做做,攒下路费,也好回老家去寻祖父祖母。但大哥并不理会我,还说不必我费心,他们过够了苦日子,不想再回老家受穷,太太已经为大姐寻好了一户好人家,马上就要嫁过去了。那是过路的一个富商,家里虽有正妻,却一直在老家侍奉公婆,富商在外头做买卖,想要纳个美妾。聘礼都送到家里来了,太太与大哥大姐十分欢喜,正高高兴兴地备嫁妆呢。我想这如何能行呢?且不说那是个商人,大姐好歹也是书香官宦之后,怎能自甘下践,给人做妾?我便苦劝太太与大哥,不要答应那商人的亲事。”
何老爷子的脸色已经黑了:“这话不错。我们老何家世代耕读,本也是体面的人家,也就是你爹坏了事,给祖上抹了黑。但再怎么样,我们老何家的闺女也不能给人做妾!还是给个商人做妾,他们图什么?!你太太是糊涂了,自己是商人家出来的,眼里只有银子,便把我们何家的女孩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