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他自作孽,即使受罚,也是罪有应得。世孙不必顾虑下官。下官……原也不过是做过他几个月的上司罢了。说是师生,其实都是他巴结讨好,才会如此到处宣扬的。下官只是他考乡试时的考官,那一科乡试中举的人数足有一百余,个个都可以说是下官的学生,然而下官却是从来没有教导过他什么的。从前只因瞧他还有几分殷勤,他一片诚心唤下官老师,下官也就应了。万万没想到,他其实要借下官的名头去狐假虎威,胡作非为!下官可收不起这样的学生!”
赵陌笑了笑:“知府大人您客气了。您的为人,金陵府上下尽知,又怎会因李大人而误会您呢?”
黄晋成瞥了一眼过来:“只是这位李县令该如何处置,还请知府大人多多费心。我不好干涉地方上的人事,世孙毕竟只是宗室晚辈,到金陵来游玩小住罢了。管束地方官员,还是知府大人的职责。”
金陵知府勉强挤出一个笑来:“黄大人客气,这是应当的,应当的。”
他客客气气地告辞了,回身却示意随从们押住李延朝,让他坐着那辆破马车,跟在自己的马车后面走。
李延朝知道这回定讨不了好,恨恨地回头瞪一眼赵陌,又小声求金陵知府,容他回上元县衙去整理仪容。他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