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了,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。他是一家之主,总要护住合家老小的性命。所幸太子殿下应该无恙,对他下手的人,无论是李延朝还是甄有利,严格来说都不算是涂家的人,必要的时候,没什么不可以割舍的。涂家的平安,才是最要紧的事。
且不说涂家家主在慈宁宫与太后说了些什么,又是如何惹得太后震怒,只能长跪在殿前磕头请罪的,乾清宫里的皇帝没多久就收到了消息,连涂家家主在太后面前说的是什么话,也都知道了。他还知道,太后已经开始重新梳妆更衣,并命人备下凤辇,要往乾清宫来了。她打算把涂家家主也一并带过来,打算做什么,简直不用猜。
皇帝淡淡地笑了一笑:“太后仍是那么的睿智,永远知道什么样的做法才是最正确的。”
张朝贵小心地抬头看了皇帝一眼,见他似乎并未发怒,便试探地问:“陛下是否打算见太后娘娘?”独生儿子遇险,皇帝若是打算晾一晾太后与涂家家主,也是人之常情。
但皇帝并没打算这么小气:“自然是要见的。那可是太后。”他每隔几日就能收到儿子平安的消息,心情正好,对那意图伤害儿子却至今被溜得团团转,根本找不着北的歹人,其实是好笑的想法更多些。愤怒是有的,但还不至于迁怒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