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周总管,你不知道!这轿子里坐的是我们太太的娘家侄女儿,先前不知礼数,犯了错,惹恼了我们太太,太太早就发了话,叫她父亲把她领回去,再也不许她我们家的门!谁知道如今二舅爷一家都说预备要回松江了,这二表姑娘不知怎么的,就忽然了咱们家的门,说要求见太太,向太太赔礼。我们太太早有话在先,如何愿意见她?小的们只好让二表姑娘回去。二表姑娘不肯,又不愿意下轿。这几个轿夫都是镇街头厮混的,也不通礼仪,小的是想赶人也赶不走,二表姑娘的丫头还吵闹不休。小的也是没办法呀!”
那几个轿夫里其中一个为首的,听说周祥年只是个“总管”,听着不象是什么贵人,才大着胆子前赔笑说:“好叫这位总管知道,小的们平日里确实只在街头赚些辛苦钱,混口饭吃。这轿子乃是小的们合力打的,是新新的轿子,今儿才头一回载客!小的们不知道轿里那位千金小姐跟这府有什么纠葛,只是人家小姐不肯下轿,咱们当然不能走人呀?万一这轿子丢了,小的们岂不是就血本无归了?还请贵人们体谅。”
周祥年冷笑一声:“什么好东西?我们族里的爷们出门都看不的东西,你还怕我们会扣下来么?真是笑话!”又板起脸来问,“沈二姑娘花了多少银子雇你们的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