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那丫头如此不知廉耻,也没料到蜀王府会坏事,更没料到太子殿下的病会好起来。我也是因为那一回没得好处,反招惹了一身腥,还因为分家,吃了大亏,才想着要送美进宫,讨皇上欢喜的。太子一向很和气,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着恼啊!可如今再提这个,也来不及了。长房与三房怎的也不提醒我一声?!”
秦幼珍蹙眉看着他,没想到他至今还不能醒悟,只能耐着性子道:“长房与三房何曾没劝过母亲和你?与太子江南之行相关的事,他们不好明说,但别的话他们早劝了不知多少回了,只是你们都听不进去,还要他们怎么办?二房又已经分家出来了,就算长房要拦要管,母亲也会把他们顶回去。不是我说,母亲的性情,哥哥是知道的,有时候她脾气上来了,便会不管不顾地做些傻事。哥哥是顶门立户的人,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官,也该有自己的决断,怎能事事听从母亲胡来呢?这事儿却怪不得长房与三房,还有,若不是三房三叔在皇上与太子面前都很有体面,哥哥以为这一回太子着恼,还能对你如此心慈手软?不过是冠带闲住,好歹没叫你沦落成白身,也没有真个抓了薛家什么人,只叫他家出银子就行了。哥哥,这已经是太子高抬贵手的结果了,没有长房与三房,你以为太子对二房又能有多少情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