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再脱吧。”他很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下玻璃窗外的景色,重点点评了一下竹林,还有远处的松树与亭子,跟秦含真讨论了一下若从这个角度去构思一幅画,该如何布局,末了还道:“其实我方才过来的时候,瞧见你俩都在轩中,面对面说话,那个画面就很不错。改日我闲了,就照那样子画一幅图出来。画好了叫你们来看。”
秦柏如今真正是富贵闲人,家里的产业有皇帝赐下来的能干管事打理,中馈有老妻和老妻身边得用的嬷嬷们掌着,小孙女儿还能时不时帮着打个下手,完全不用他操心,只需要年下看个账,知道自己有多少财产,也就够了。他既不必上朝理事,又没教什么学生,平日里并没有很多事可做。每天看看书,写写字,画个画什么的,就当是消遣。牛氏又不能陪他玩这些,夫妻俩只能聊聊天。他除了偶尔指点一下孙女儿的功课,自己也重新拣起诗词书画来。秦含真学画多年,若不是有一位画艺高超的祖父天天在眼前做示范,她的水平也不会进步那么快。
秦柏在凤尾轩中歇了一会儿的脚,取了一会儿的暖,就要拉着秦含真与赵陌两个回正院去。这里再暖和,也只是一间小轩,自然比不得高堂大屋舒服。
秦含真扶着祖父,慢慢走着,时不时偷偷往赵陌那里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