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过是个次媳而已。王家家大业大,哪里就会为了她一个,甘冒风险做大逆不道之事?”
秦柏叹了口气:“从前倒罢了,他家长子是个明白人,在军中也颇有威望,乃是云老元帅看重的继承人。可去年冬天,云家长孙夭折了。云家长子只此一子,其弟却与王家四姑奶奶育有二子。如今长孙夭折,云老元帅便只有两个二房的孙子可继承香火了,这王家四姑奶奶在云家的地位,自然与从前不同。今年过年,她与在京城的几个姐妹来往比往年要频繁得多,尤其是与王三姑奶奶与你的继母。这其中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勾当,令人不可不防。”
最关键的是,云家跟镇西侯府不一样。镇西侯是驻边大将,西南边境离京城几千里远,只要有可靠的将领接手镇西侯在西南边境的防务,军中就出不了乱子,而镇西侯回家后,只要不再任实职,他手下就没有了可用的兵,对朝廷能造成的影响不大。云家手里掌握的是京西三大营之一,离京城近在咫尺,手下又有许多京城出身的小将领,其中不乏各勋贵人家的子弟。云家的儿子们自小在京中长大,交游广阔,跟京西另外两座大营的统领也交情不浅。他家若有心要帮王家或是赵硕赵做些什么,皇帝可就不好提防了。若非如此,皇帝也不必耗费心思,企图削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