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孙子怎么可能要考到十七八岁,才能考中个童生呀?简哥儿如今都是举人了呢!谦哥儿自小就聪明,到时候他一准儿已经是秀才了!”牛氏平日接触的读书人,不是亲友就是秦柏的门生,基本都是学业出众的孩子,因此她一直觉得科举是挺容易的事,并不觉得秦谦的前程有多艰难。
她还说:“不管能不能考中,都不能真让谦哥儿拖到那时候才回京。十七八岁,早就该娶媳妇了,难不成还真让孩子一直留在江南不成?总不能就让他在老家娶妻吧?那他能说到什么样的好人家?”
秦柏微笑道:“你想给他说什么样的好人家?难道还要往公侯门第里寻去?他老子还不是一样在江宁说的媳妇儿?金陵周边的殷实人家多,到时候让族里帮着留意,选一个门风清正、教养又好的姑娘,与谦哥儿好好过日子,比什么门第都强。否则,孩子的出身是经不住查的,真给他说了高门大户的媳妇儿,日后知道了他的身世,叫他如何在媳妇儿面前抬起头来?”
牛氏犹豫了一下,方才点头:“这倒也是,侯爷说得没错,是我糊涂了。”说着又叹气,“我就是觉得……这孩子太可怜了!都是他那个生母,自己不干好事,早早死了倒是干净,偏又连累了儿孙!”
秦柏道:“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