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微笑,向许氏请安行礼,然后便坐下来与她聊起了家常,叙起了别情。秦幼珍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前往长芦后的遭遇和生活,说那里有什么好处,什么坏处,吃的如何不习惯,又新发现了几道好菜,认识了哪家女眷是合得来的,或是哪家女眷愚不可及……如此絮絮叨叨,聊了足有半个时辰,都不带重样儿的,把“食不言”的规矩都抛到了脑后,总算把这一顿早饭给应付过去了。
她觉得自己应付得应该挺好的,许氏对她说的话一直挺感兴趣,也没有问她别的什么。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准备告辞了,理由可以是去二房拜见嫡母嫡兄,也可以是去云阳侯府看望女儿,正当充分得很。
然而,不等她起身说要走,许氏就抢先开了口:“你说这半日,怎么没提起亮哥儿生病的事儿呀?我还没说你呢!这么大的事儿,亮哥儿因为生病,连会试都耽误了,你居然还要瞒着我!若不是亮哥儿、明哥儿兄弟俩通信,泄露了消息,我这会子还不知道亮哥儿在长芦受了什么苦呢!你此番进京喝喜酒,难道就没把儿子带上?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!”
秦幼珍的额角顿时冒出了冷汗,她干笑着道:“我也是怕伯娘担心……初亮只是得了小风寒罢了,只是他一心惦记着会试,病了也不肯好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