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氏对这个诊断结果半点儿不意外。她低声对蔡胜男吐嘈:“刚从许家回来,就病倒了……我们二爷和三爷都劝她别多言,只要做个见证,看着许家人分了家,往文书上签个名儿就好了,旁的都别管。她虽是长辈,但外嫁多年,哪儿能当得了许家人的家?就算许家人没说什么,也不合规矩礼数!结果她就是不听!这可好了,她自个儿觉得是公道地帮着两个兄弟分了家,其实两边的侄儿侄媳都在埋怨她,真真是吃力不讨好!你说,这又是何苦呢?把自个儿气得病了,还不是要我们这些自家人侍候她?许家只有二房来了人看她,长房那边一点儿压根儿就没表示。我们夫人这心哪,算是白偏了!”
蔡胜男笑笑:“兴许是因为许家长房顾虑着自家还在孝中,怕带来了晦气?上了年纪的长辈,总是有许多忌讳的。许家长房这也不算是有错。”
姚氏嗤笑:“你倒还不如说他们忙着整理分家后的东西,没顾得上理会他们的姑奶奶呢!有孝又如何?裴国公府也有孝,还是隔房的姻亲呢,都打发人来请过安了。人不到,送个帖子来也好。这才是正经做姻亲的规矩。许家还是夫人的娘家呢。虽然夫人的行事……咳,反正,我看着也挺替夫人心寒的。”
姚氏的态度有些幸灾乐祸的嫌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