呕吐感,继续往前走着。终于,她走到牢门边,隔着木栏,她看到躺在舱板上的人,他就那么躺在那里,凭着舱底的些许光线,她看清了那人似乎是在睡觉。
“他怎么能睡得着?”
确实睡不着!
躺在舱板上朱明忠看似平静的内心,此时却掀起阵阵波涛,先前闭上眼睛的时候,那首《水调船头》再一次于他的脑海中闪动着。
“尧之都,舜之壤,禹之封。於中应有,一个半个耻臣戎。”
为何又一次想起这首词?没有人告诉朱明忠答案。
除去那首词于脑海中反复浮现之外,更为惊悸的恐怕还是那梦中赤红眸子的逼视,还有那一声质问。
“是降!是死!”
宛如戏剧中腔调般的喝问,又一次于朱明忠脑海炸响。
在这一瞬间天地间似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,躺在舱板上的朱明忠默默的念起那首词。
“万里腥膻如许,千古英灵安在,磅礴几时通。胡运何须问,赫日自当中……”
“哎!”
喟然一声长叹之后,想到那个熟知的历史,朱明忠却只觉心中一痛,一滴眼泪却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。
“有心杀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