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下的盐民,那管事大声嚷道。
“诸位皆是世袭之灶民,何为灶民,打从开天地以来,这天下之民就成“士农工灶”,而等正是灶民,何谓灶民,就是煎丁著籍,就是煮海为生,可今个却有人潜逃,大家伙难逃忘了,这灶户皆是十户连保,一户逃,十户受罚,古往今来,朝廷法如此,今个王得柱携家潜逃,这家有家规,国有国法,不能不罚……”
在管事说着对潜逃者的处罚时,吴品亚对朱明忠说道。
“安抚使,这盐场灶丁一年辛劳,身心疲惫且又不得温饱,不堪忍受常有逃亡者,可若是被抓回自是“皮鞭高举痕露骨”,常有鞭笞致死者……”
就在两人说话时,只见一身绸衣的纪得顺起身说道。
“纪某奉朝廷之命,包以盐场,替朝廷行以法度,虽说按律当斩,可纪某又岂忍心杀人?可朝廷自有律法在,嗯,便改为处百鞭吧!至于其它九家主丁,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那被捆着的壮年汉子挣扎着站起来,怒视着台上的纪得顺嚷道。
“姓纪的,别他么的在那猫哭耗子了,你那假菩萨心肠这丰利场里谁人不知?不就是砍头嘛,砍,你使直接砍了老子,脑袋掉了碗大的疤,老子要是眨下眼,都随你的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