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一来,江北不收火耗,江南却仍收火耗,不正是陷父王于不利之中,父王对此居然视若无睹,真是……”
提及银币的时候,郑经的脸上带着怒容,他出府开幕之后,所上书的第一件事就是江北擅铸银币,可谁曾想,这件事最后却不了了之——按大明律,银两本就是由商号私铸,江北只不过是改银锭为银币,所以并不违反大明律,毕竟江北并没有铸制钱。可谁都知道,江北的银币截然不同于民间自铸的银两,而是等同于制钱。
“其实,王爷也是顾全大局!”
冯锡范见世子满面的愤愤不平,便说道。
“若不是王爷念其功在大明,又肩负守卫江北的重任,又岂会容其胡来!”
冯锡范口中的“胡来”可以说是恰到好处,正好付和了郑经的不满。
“父王待人虽谈不上持之以宽,可是对朱明忠此人实在是太过宽纵了!”
摇头感叹着,郑经又说道。
“成功成仁,现在时人只知他朱成仁,又岂知若无父王,又岂有今天大明的中兴!父王若是对其再似这般宽纵,只恐怕……”
眉头紧锁,郑经的目中带着与其年龄不符的忧虑,他看着远处时,神 情越发显得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