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外近百万人悉数杀尽不说,临走时更是一把火把济南城给烧了,便是过了二十几年,这当年运河边的繁华府城,仍不见昨日的繁华,现如今这济南不过只有三两万人,就是那湖中井里时不时的还能捞着骨头。
也正因如此,皇上才觉得济南城阴气太重,所以才会加以避讳。
到底还不是太宗啊!
心里这么叹着,范文程便进了那棉帐之中,这架高离地两尺的棉帐不见丝毫阴寒,而凭着几个火塘里的炭火,只让这帐中显得很是暖和。
“奴才叩见皇上!”
刚进帐门,范文程便急忙叩起头。
“免礼!”
尽管皇上说着免礼,但范文程仍然跪在那,身为奴才必须要有奴才的自觉。
“范师傅,想必你也知道了,这郑贼现在挟两江籍官宦家眷为质,意抄其家、流其家眷,乱我官民之心!”
坐在虎皮龙椅上的福临,在范文程进帐后,头也未抬,而是直接说到了让他头痛的事儿。
“方才山东巡抚那边传来折子,这几日又有一个知府、六个知县弃印南逃,若是再这么下去,不等咱们南下,估计这天下地方官非得全都弃印逃了不可!到时候,谁来署理地方?为朕牧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