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倒魁梧,个头高出旁人一头出去,只是那相貌,一瞧就不是什么精明人。
不过因为是乡人的关系,靳良玉倒是没有显出丝毫厌烦,而且勉强挤出些笑来。
“你是?”
“六爷爷,您不认识俺啦。俺是大锁啊。俺爹当年是给六爷爷驼队里头牵驼的三鞍子……”
眼前这后生这么一说,靳良玉到是有了些印象,当年出关做生意的时候,驼队里头确实有不少家里人,不过那三鞍子时运不济,水土不服死在了关外,到现在的骨头还在关外埋着。
虽说认不清眼前这后生,但听着他这一口家乡的口音,靳良玉倒是觉得有亲近,于是便打量了一番这个大锁。却见他还是那副憨厚模样,甚至还不时的用袖子擦了擦鼻涕。
“你爹我记得,当年死在了关外,我记得,当时还命人给你家送去了二百两银子,让你娘供你读几年书,将来做些小买卖,你怎么到了这?”
虽说从没有把国家放在眼里头,可是靳良玉对待乡人却是不薄,当年商队里遭个意外的,都会送上一笔丰厚的抚恤,也算是对他们有个交代。
“回六爷爷,俺那是读什么书的料,没读两年,先生就不要俺了,做小买卖也亏了,在家里实在混不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