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衙门的二堂之中,此时身为山西巡抚的白如梅全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,然后有时候那鼓楼的鼓声敲响时,也会让他禁不住为之心惊,只以为是铳炮声。虽说是身为一省巡抚,不过白如梅并没有丝毫仕人的风骨,当年做崇祯朝在京中为官时,大顺军入城,他便率先归降了大顺,后来清军入关,他非但纳了降,更是主动剃了头,那时候,他的这种行为,甚至不为人所耻,毕竟,刚入关的时候,清军还没有逼汉人剃头,而他之所以如此,自然是有他的顾忌。
“……当年,白某剃发之后,时人皆言白某无耻,可时人却不知道,请神 容易送神 难,既然朝廷入了京,又岂轻易离开?再后来,剃发令一下,纵是有血性,又能如何?”
白如梅的言语中,并没有丝毫的掩饰,他从不介意告诉其它人,他没什么血性,甚至也不介意把他的心中所想告诉他人,就像此时,在面对眼前的杨震威时,显得颇为直接,甚至看了他一眼后,更是感叹道。
“想必当年军门也是如此吧!”
被白如梅这么一部,杨震威的额头顿时冒出了一把汗来,他又岂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巡抚大人指的是什么?
当年大同总兵姜瓖于大同反正,守城八月有余,而在外援无望的情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