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,人总是极为奇怪。
前一刻还是一副行将就木的虚弱模样,这会却又是神 采奕奕的风采,就像钱谦益一般,他是绝不会在李子渊面前表露出他的身体不佳,即便是李子渊说道是是来探望的时候,也是急忙辩白起来。
“为师不过只是偶感风寒,怎能劳烦大王,现在京师初定,大王正是事多之时,焉能因私废公。”
顺着钱谦益的话,李子渊颇是感叹的说道。
“瞧老师您说的,学生来拜见老师,那实是现所当然,又岂有因私废公之说,况且,学生此次前来,除了探望老师,还有一件事求教。”
学生、求教,这几个关键的字眼听在钱谦益的耳中,只让他极为受用,究其原因倒也简单——天下四藩之中,闽郑、李楚皆是他钱谦益的学生,古往今来,能徒如此的又有几人,即便是寻常帝师又有几人能与他相比?
现在天下谁人不知,闽郑、李楚都是他钱谦益的学生,天下谁人不晓他钱谦益有两个好学生,只是……学生如此,他这个当老师的,却未曾拜相,实在是可惜、可惜……
心下这么念叨着,钱谦益睁着那已经没有什么光彩的双眼,看着李子渊问道。
“可是碰到什么难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