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能得朝廷旨意的话,大王既可推脱一二,如此岂不更好?”
对于招降纳叛,钱谦益并不反对,甚至可以说是极为赞同,也只有如此,才能掩去他“水太凉”的名声,有其它人作靶子,谁还会注意到他?
当然,另一方面来说,洪承畴当年对他钱某人也算不薄,这个时候,总归是要还些人情的。无论是人情也好,现实也罢,钱谦益都乐得为洪承畴说话,更何况,他又岂不知道,如果李子渊能招降洪承畴,对其可谓是有百利,唯独就是可能对声名有损。
“为国事计,学生又岂在意个人声名?”
先是慷慨陈词,然后话锋一转,李子渊说道。
“只是,现在朝廷为淮藩把持,若是淮藩闻知,横加阻拦,学生只恐怕,非但招降不成,反倒逼反洪贼,到时候,只恐天下百姓又将生灵涂炭啊!”
如此这般的为国为民,不过只是虚言假语,人人都是戏子,人人都在演戏,若是说李子渊在钱谦益的身上学到了什么,恐怕就是学到了“人生如戏”。
这戏,总归是要演下去的。
“大王仁义!”
真心也好,假义也罢,戏总是需要演下去,钱谦益拱手行礼,替天下百姓谢过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