闽郑看似与过往相差不大,可是自国姓去后,郑经以黄口小儿,焉能驯服其麾下骄兵悍将,况且又有郑芝龙于内,以郑芝龙之为人,若国姓在,尚可令其不敢轻举妄动,今国姓已去,若是郑芝龙意欲夺权,闽郑内乱则不可避免,有此内患,纵是不发,闽郑亦不足为惧……”
本身就是出于闽郑的钱谦益,对于闽郑内部的情况自然极为了解,在他看来多年来,郑成功偏用将领的喜好,导致其麾下的部将大都是极难驯服的骄兵悍将,郑成功在,他可以制约诸将,郑成功去,郑经又岂能服从,再加了郑芝龙的关系,所以闽郑内乱,几乎是不可避免的,随后他又点评了一番李定国,对于李定国的评价,自然是其偏于东南,实力有限,暂时尚不为惧。自然,最后又把话题扯到了淮藩的身上。
“所以,目下能为楚藩之患者,唯有淮藩,淮藩掌握江北以及河南半部,现在又夺据山东,麾下数十万兵马皆是悍不畏死之辈,且其又财源充沛,如此自然是你心腹之患,所以,欲平淮藩,非得借力闽藩不可……”
“这些道理,学生自然懂得,只是……”
眉头紧锁,李子渊看着钱谦益说道。
“如何借助闽藩,这淮闽尚为亲缘,想要离间他们,只恐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