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见四下无人,范公著连忙长揖过顶。
“范卿为何如此这般?”
“臣,臣听闻陛下,陛下已经染疾,所以,所以……”
瞬间,黎维祺明白了,看着神 情悲痛的范公著,心如死灰似的他,喃喃道。
“该来的总会来的,总会来的……”
什么染疾,分明是想,是想要害朕性命啊。
“陛下!”
又一次,范公著喃喃道。
“臣无能,不能救驾,臣无能啊!”
天下总归还是有忠臣的,可这个忠臣,不过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史官罢了。
这么多年郑王直接在御座左侧与他并排而坐,甚至连入朝趋拜、上奏具名等臣下礼节都一并豁免。这样的权臣,早晚是要杀他的。
现在,只是早晚要来的事情今日来了罢了。
“臣无能、臣无能……”
看着范公著不住叩头请罪的模样,黎维祺思 索片刻,然后猛然一咬牙,在这一瞬间,他下定了一个决心。
“范卿不必如此,郑氏专权,又岂是一日,今日他欲害朕,朕自是难保性命,朕是要死了!”
尽管贪生怕死,但是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