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庭院深深深几许?云窗雾阁常扃。柳梢梅萼渐分明。春归秣陵树,人老建康城……”
朱耷徐徐踱着步到柳树下,隔水听着河中的歌伎所唱的《临江仙·庭院深深深几许》。这似咏、似欢、似郁、似畅的歌声,仿佛透穿了人心,只让人浑身发须皆畅。一时间纵是多年间心平如静的他也听呆了。
“哦,道郎,可也是入迷了了。”
吴明业入迷地听着直到一曲终了,袅袅余音已尽,才回过神 来,转脸笑道。
“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能得几回闻……道朗在南昌,听不到这高丽伎所唱的小曲吧。”
便见吴明业往河上的画舫看去,然后颇为感叹的说道。
“入兴乾朝廷禁止百姓自卖,自卖者、卖人者皆流,再加上娼门贱户已除,所以,现如今,这秦淮河上的歌伎青倌大多是高丽婢……”
朝着船上看了一眼,随后从石几上拿起酒壶喝了一口,对面坐的是王树仁跟着笑说道。
“高丽婢虽是俏丽可人,可是以小弟看来,若是说艳丽恐怕还是泰西婢当数艳丽无双!”
虽说南昌位于内陆,朱耷倒也知道王树仁口中所指的“泰西”,就是欧洲,最近这几年,大明开始用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