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别人可不问那么多,他和李凉东两家住的很近,走动得也多,而且秋娘时常去找善美学着怎么用本地的瓜果做饭,两家人的关系很亲近,这个时候,能依靠的,也就只有她了。
“吾记倒,记倒,泥要活活的霍着……”
善美用生硬的国语叮嘱着自己的男人,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幸运,去年桂国兵打进村子的时候,很多同龄的姐妹都成了桂国兵的奴婢,而张大元却娶了她。其实,她更想拉着张大元一起逃出去,她知道怎么在雨林里活下去,可她也知道,男人是不会离开的。
没有一个男人会离开。
既是不愿,更是不能,国法不容。
当女人和妇孺们在不远处的小码头乘船离开的时候,站在护墙后方木制的步道上的李成坤的神 情显得颇为凝重,与其它的士兵穿着绿色的军装不同,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军装,那是明军的军装。即便是直到现在,他都无法忘记自己是明军。
或者说曾经是。
“队长,其实,咱们是可以离开的。”
孙老茂叼着烟袋,吐了口烟,看着河上的十几条朝着都城方向驶去舢板,那些船上,除了摇桨的,没有一个男人,即便是拿着火铳的,也是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