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方以智看着的钱磊,苦笑道。
“炳义,你便于京中再呆上几日,等到陛下气消了,我再向陛下请旨……”
方以智的态度极为诚恳,他是直心想要挽留钱磊。
“密之,我已是老朽,行将就木,这早就有心致仕,今天……”
话声微顿,钱磊笑道。
“反倒是好事,其实,这么多年,钱某人窃居高位,终日如履薄冰,现在好了,无官一身轻啊。”
此时,钱磊的神 情中,没有丝毫的不满,整个人都显得很是轻松。
“说起来,当年我于江阴城中,降于陛下,不过只是迫于形式,而陛下本是天命,后中兴大明,论功行赏,我侥幸位列内阁,陛下于我的恩情,我又岂不知道,可终归是才能有限,这十几年来,全赖诸位帮衬,才未拖累国事。可这又岂是长久之计,今日……与其说是陛下气恼,倒不如说是陛下于我太过失望吧。”
一句失望之后,钱磊半上了眼睛,看似平静的他,心里确实极为难受。
“所以,密之还是不要再提此事,毕竟,咱们这位陛下啊……”
长叹口气,钱磊苦笑着,却没有再说什么,而方以智也没有说话,他们知道,有时候,即便是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