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在收到从城外飞鸽送来的密信时,他才会偶尔露出些许笑容。每到静夜,他坐在御案前,在那里盯着地图,然后,神 情偶尔会变得有些激动,偶尔还会哈哈大笑,似乎,对于他来说,这成了唯一能让他欢快起来的寄托。
不过,人总是有困倦的时候,不免打盹,迷迷糊糊的在地图前睡着的时候,玄烨仿佛看见太子和礼亲王领着十几万兵马杀过来的一幕,似乎看到了明军溃败的惨状,似乎还听见李定国跪在他的面前祈求饶命时的可怜状。
甚至还看到了,他率领三十万大清精锐,再一次挥师入关中原时,是何等的气势磅礴。
可是当他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,看着这宫殿的墙壁中嵌着的明式的纸窗,看着这宫殿中隐隐透出的异域风情,他的心思 不由一阵黯然。
“我大清居然到了这步田地,人是二串子,就连皇宫也是个二串子……”
唇边喃喃着,伤心四顾,看着这在旧时宫殿的基础上加了纸窗等物改成宫殿,再只看见御案上烛影摇晃,玄烨的心情不禁越发的低落起来。他似乎听见在窗外的风声,那不紧不慢的风声不时的传入耳中,又一次让他想到了那个梦。
那个梦无疑是好梦。
只是梦要是反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