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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睁开眼睑,陌生的天花板再度填满视野。
不管看多少次,镶嵌白色四方着:
“我们对占据布里塔尼亚没什么兴趣,成为众矢之的。被人类围攻的蠢事只有傻瓜乐意,另外——”
翡翠色眸子里带着某种怜悯,不,应该说是近似缅怀的情绪,仿佛想起昔日的某些事情。
“你至少有一半血统是我们这边的,人类那边不接受你的存在,我们这边也有很多麻烦。不过,我们至少不希望让你为难。”
虚情假意的怜悯乃是源自扭曲的优越感,但布伦希尔那没有劝慰,也没有诉苦的平静宣告让兰斯萝黛一顿。
没有接受,但也不是否定和排斥,至少不希望她为难——只是简单的一句话,让长年闭锁,几乎死掉的感情化作呜咽从喉间溢了出来。
对于自己被当成异类这件事,没有任何愤怒或悲伤,即便有,在周遭异样的视线督促下,也学会了故意不去想。
湖边森林中与布里塔尼亚公偶遇,被掳回城堡,成为公爵发泄欲望的工具,剩下半精灵公主之事……这些连民间谣言都不是,只是在兰斯萝黛心中慢慢沉淀腐烂的一个故事。
她只是他——布里塔尼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