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的声音。
“黑面包、土豆汤……准备过新年祭?”
说话的口吻和音调毫无抑扬顿挫,不知是原本就是如此,又或是在压抑感情?
“都这样了。那就……”
“咳咳!”
背后传来一阵咳嗽打断了黑衣男,一个穿着黑西装,戴黑色圆片防风镜,梳中分头。斜跨着一支手枪的男人走了进来。黑身穿同色同款式西装的魁梧男人们鱼贯而入。一眨眼,破败的小屋里就塞满了人,门外狼犬的狂吠不断飘进来,更添几分肃杀。
中分头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书抖落开,印刷纸加以繁琐花纹装饰的顶部赫然写着“借据”的字样。
“弗朗索瓦,明天就是新年祭啦,这帐是不能再拖啦。”
“少爷!家里已经都揭不开锅了啊!请容我宽限几天吧!”
年老的房主跪倒在地,满脸绝望的哀求着。那位看不清面容的少爷刚想说什么,中分头刺耳的笑声再度响起。
“嘻嘻嘻嘻嘻……”
邪恶从笑声种不断溢出,无情的嘲弄着坠入陷阱的猎物,享受着勒索弱者的愉悦,将对方的哀嚎当成圣歌欣赏——如此邪魔外道的笑声绕过沉默的少爷,将昏暗的房间染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