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咆哮叫骂声,接着像是某种易碎品粉身碎骨的声音炸裂开来。
把守办公室大门的两个卫兵转过头,彼此愁眉苦脸的表情一览无余,随后变成了苦笑。
按照卫兵们的判断,这次应该是办公桌后面左边架子上的花瓶,右边那个在2小时前先走一步,女佣从里面收尸出来时还是他们开的门。两个卫兵都暗暗为那对价值不菲的装饰品奉上哀悼,祝愿它们能在菊花盛开的天国团聚。
祷告完毕,士兵们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,挺起胸膛,腰板笔直,就像一尊雕塑一样动也不动。
在所有人印象中,黎塞留首相是个对人严苛,对自己更严苛的人。有时候会显得不近人情,但言行举止绝对遵守着最为严格的礼仪规范,几个上年纪的女佣甚至都没听过主教在家里大声呵斥过谁,但这几天这种自律似乎失去了作用。
从慰问团出发开始,每当主教的秘书和副官拿着电报或报告走进那间办公室,接下来就一定是一场让所有人胆战心惊的暴风雨。这不光是训斥和责骂,甚至还破天荒的摔了东西。
手里紧握着笔,仿佛就要丢出去,然后骂上一句“气死偶咧!”,最终还是自制力发挥了作用,黎塞留慢慢坐回椅子上,胸脯像个风箱似得上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