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,即使那是参谋本部特意嘱咐要重点关照的客人,那和他也已经没什么关系了。不是么?龌蹉的政治、军种争斗、王族、国家——这些和一个要死的人有什么关系?上校走到折叠床边,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家人的肖像画,右手随意挥了几下,算是送客。
从头至尾,亨茨盖上校没有正眼看过一次被特别派遣过来协同作战的少女军官,拯救吕德斯的英雄,无数查理曼民众眼中的希望之心、救国的圣少女。
他的心里只剩下绝望,在最终时刻到来前,他想再多看一眼妻儿的模样。
罗兰什么也没说,敬礼后转身走出了指挥帐篷。
走出凝聚着压抑和颓废的空间,仰望碧蓝苍穹,叹气的冲动立即浮现上来,感受到周遭若有若无的视线,罗兰将叹息吞了回去。
亨茨盖上校已经死了。
生物学角度上来说,他还活着,精神 层面上,这个男人已经死了。他对任何事不感兴趣,一心只想像个悲剧英雄般死去。
让这样一位师座大人带领部队上战场,结果显而易见。更要命的是,第14步兵师上下不少人对此颇有共鸣。反正怎么着都要死,大家都希望至少能死得体面一点,同时换来家人的安全和优待,这不是更合理的选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