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中划出一条笔直的直线,与一阵类似铜哨的尖啸一道没入射击口上方的带倾角水泥层,随即火焰从碉堡所有的孔洞缝隙里喷出来,整个碉堡随即化作一道喷发的火柱,目睹那一幕的查理曼官兵都呆住了,直到三、四秒之后,混杂着鲜血、肉块、碎石的红色之雨淋到头上,士兵们才尖叫着缩回防炮洞里,抱着单发步枪蹲在充满异味的潮湿坑洞里瑟瑟发抖。
一些军官试图恢复秩序,他们将那些躲进防炮洞里的士兵拽出来,用皮鞋踢,用鞭子抽,甚至连连朝天鸣枪,以此迫使士兵们回到岗位上——在混乱不堪的战场上,要想让精神 遭受冲击的士兵重新进入状态,维持住已经出现动摇迹象的军纪和军心,简单粗暴的暴力永远比精神 动员有效得多。
军官们没有做错什么,换成防卫军同样会这么干。
只是做出这种明显标识出阶级差异的动作,也等于给狙击手指明了目标。
弗拉韦尼中士那个排的排长就是这样被打掉的,当时排里几个新兵蛋子似乎被炮击给吓傻了,捂着耳朵在堑壕里到处乱窜。气急败坏的排长一把揪住那两个可怜鬼的领子,左右开弓,啪啪啪十几个耳光下去后,排长用整个战场都能听见的声音怒吼到:
“慌什么!这个距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