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在白色墙壁和天花板上拉出诡异悠长的影子。
没有人会相信这个见了鬼一样的懦夫会是那个永远阳光的马赛。
“我杀了人……像踩死虫子一样——”
咔嚓,噗呲。
就像踩死蟑螂一样,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样被踩碎了。
那种极端鲜明的感觉紧紧黏在马赛的脚后跟上,黏在他的记忆里,伴随着记忆一起苏醒过来。
那是马赛迄今16年的人生中最坏的记忆。
那已经不是用理性或毅力就能降伏、能够克服的东西。
不管事前做过多么周密的身心准备,一旦超过忍耐极限的疼痛降临到身体上,人类还是不得不惨叫。即便明知惨叫什么也解决不了,也还是会惨叫。那已经是种类似于自我保护的反射行为,和意志尊严之类完全没有关系。
碾碎某物的感觉再次从脚后跟沿着脊背一路窜上脑髓,还没结痂的心灵疮疤再次被揭开,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。
杀了。
死了。
踩烂了,死掉了。
几十?还是几百个?
马赛已经搞不清楚具体数字了,与“沙拉曼达”共享感觉时,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被拉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