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然是听的。”韩清宁抹泪。
“我走后,你要是不愿意回韩家,就……就呆着。吃穿上,我不必担心你。我走了,你们两个也不必闹,想来……你们也闹不起来。”裴诀轻轻叹气:“这些年委屈你了。我知道你怨我,也恨我。其实我自己也恨自己。”
“我也知道,这些话说来无趣,更无用。韩家……”
太子又看她,见她依旧是垂眸,手却紧了紧。了然一笑:“韩家也是有心的。你也……你也……罢了,我早就留下遗命。无论以后韩氏如何,都不会波及你。这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。我知道你心高气傲,从来不服。当年你被贬妻为妾,苟且二十余年,我知道你不服。我知道你难受……就算我补偿你吧。”
“殿下说的什么话?我何曾需要补偿!”韩清宁有些激烈。
可她也不敢提起韩家。
她自认了解太子,却不知道临终的太子会做什么。
“需要不需要,我都要补偿你。总归,我与你是有几年好日子的。我……很舍不得。”裴诀像是回忆,慢慢说道。
“与我有几年好日子的殿下,却还是相与结发妻子金氏合葬。”韩清宁这话说的很轻,也很讽刺。
“你不懂,你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