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恨,恨极了。凭什么这个男人能释怀的去死,不,她就是会叫他这么释怀的。
“你以为,我被贬之后还愿意与你做什么恩爱像?不过是无可奈何罢了!你知不知道我看你很恶心?你自己倒是了解自己,软弱无能的废物罢了。你以为你怎么成了这样的?宁鸾那一碗药么?不!还有我!我亲手叫你后半辈子痛不欲生!”
说到这,韩清宁抬起头,坐直了身子,依旧轻声细语,像是素日里与太子说你喝茶么一样的口吻说出最后一句话:“你说的对,宁鸾确实是宁家最单纯的一个。可我不是。”
裴诀张嘴,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。
随即,他染上一丝笑意。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了。
他笑了许久,没什么声音的那种笑。
最后,收住笑,却还带着笑意:“清宁,你真是狠。也罢,我与父皇一样,一辈子自欺欺人。也是,我也算是罪孽深重,怎么能毫无挂碍的去了呢?如今这样,也是报应。”
活该最后的时候,还知道了这么多的……黑暗。
其实,他也不是不知道,只是不想追究罢了。
这一辈子,真失败。
“好了,回去吧,这些话,我都听见了,记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