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的时候,军医开的药裴珩刚喝进去就吐出来了。
他一天多没进一口吃的,灌了几次药,哪里会不吐?
可人是糊涂的,虽然能吞咽,喂饭却不吃。
宁芝只好上了塌,抱着裴珩的上半身哄:“你喝几口粥,我知道你难受,可肚子里没东西,不能喝药,你就醒不了。多难受啊。”
一开始,裴珩没反应。
宁芝艰辛他只是烧糊涂了,到底也是个成年人了,也不能两天烧就烧坏了,所以不厌其烦:“裴珩,我是芝芝,你知道的吧?我喂你喝点粥好不好?喝了之后就舒服一点。”
重复到了第五遍的时候,终于听见了微不可见的一个嗯。
宁芝忙抹了眼泪,顾不得伤感,招手叫半夏拿来粥。
不敢给他吃加了什么复杂东西的,怕他吃进去还吐。
所以就是熬的烂烂的白粥,上头洒了薄薄的一层咸菜沫子。
真是沫子,不像是切的,像是磨出来的。
宁芝搅合均匀,自己唱过觉得不烫,才舀了小半勺抵在裴珩嘴边:“来,张嘴。”
裴珩刚才嗯那一下之后,就又混沌了。
他这会子人真的不清醒,不是身体不清醒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