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师道走了。
所有人心里都明白,种师道不能说没错,但主要责任却不在种师道,他只不过是在替童贯等人背锅,是在给童贯等人当替罪羊。
这天晚上,行军参谋刘韐酒后失言,他对种师道的一个名叫康随的属官说:“种老将军,乃关陕明贤之后,从军几十年来,提兵所向,何战不克?何城不下?今日白沟蒙羞,可惜,可叹!”
康随说:“这次出兵北伐,谋划之时,不让种将军参加,起兵之时,忽然下令委任种将军为都统制,而且,兵权又受制,不能独立指挥,这才遭此败绩,这能让他一人担责吗?倘若童宣抚能像大都督相信刘锜一样相信种将军,咱们能有此一败?”
刘韐道:“大都督手下大将皆是出自咱们西军,像刘锜、韩世忠、吴玠,所以啊,这不是我西军将士不优秀,而是官家和宣抚使太……”
说到这,刘韐突然意识到他失言了,所以赶紧住嘴。
康随也不想继续这个敏感话题,进而转移话题道:“公子在那边可好?”
刘韐笑道:“那小子现在已经做到了应州知府一职,比我有出息。”
康随感慨道:“大都督真是敢用人啊!当然,公子也的确有其才。我只不过是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