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提是她身体恢复。
莫提准离开前,她忽然问了最后一个问题:
“你为什么立誓不打杀孩子?”
一个人想做什么,不想做什么,心中自持就可以了。诉诸于口,还变成了毒誓,一定是因为有些不堪的过往。
莫提准沉默,一动不动。
又过了不知多久,冯妙君都以为他不会再说了,这人却又突然开了口:
“我从前狠辣,对敌从来斩尽杀绝、不留余地。后来女儿生产,不管怎样小心保养,前两胎都滑了,身子也落下病根。”他长长叹了口气,“我是国师,不难算出这是我杀孽太重,报应反而应在了她身上。”
“我的罪孽不能由她来承担,因此立了这个誓言以证心诚,再有仇敌,也是祸不及子孙。”也不知他何时收了颗石子儿在手里,这时顺着水面打出去,“噌噌噌”连跳五下,“在此之后,我才有了孙子。”
“原来这世界还有天理之说?”
莫提准耸了耸肩没说话,转身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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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月后,原安夏境内酉田乡发生乡民暴动,冲击戍北大营,魏国派驻当地的署衙和边贸榷场遭血洗。
消息传来,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