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头长了,性子也就古怪,哪里是相聚十天半月就可以看穿的?
铁心宁似是来了谈兴,又道:“你看的这本书,有些年头了吧?”
她点点头:“是呀,录在玉简里,约莫是浩黎帝国建立之前。著者水云,大师兄听说过?”
“无名小卒,闻所未闻。”铁心宁指头在桌案上轻敲两下,“它鞭析入理,若放在千余年前可为铭言。现在么——”
“现在不合用?”
“天地先后几次剧变,新势不通旧理。世间多数论著,包括你看的和我手里这本……”他扬了扬自己手里的书卷,“都是以全饰偏,首尾不及也。”
她听得入神,不由道:“那怎样才能顾得了首尾?”这几年埋头苦读,都是自行钻研,哪有人为她梳理过这些?即便是许凤年,也只传授她具体的功法,却不能与她论道。
至于莫提准么,只字不提。
他始终不认她作弟子。
“从前修行讲天人合一、上体天心。然而天地灵气凋蔽至此,早已是知易行难。一味循旧,终不得法。”铁心宁笑了笑,“依我看,不如反求诸己。以固元为本,外驭气、力。”
冯妙君听得睁大了眸子,只觉这番话发人深省。从前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