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,云崕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。若非冯妙君前一天才见识过云崕的手段,当真会以为他对两人毫不在意。
现在她明白了,反正大家殊途同归,都要去晋都,早一步晚一步有甚关系?
她不得不对琅瑜国使团的其他成员道,主人微感风寒,这才起得晚了。
“散漫,太散漫了!”她痛心疾首,“再这样下去,您非露出马脚不可!”迟辙是侍在国君身边的人,必要严于自律,怎可能这么畅快地睡懒觉?
“自律有甚用?”云崕的声音带着睡意,分外有磁性,“还不是服侍人的命?”
“……”她怎么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?
冯妙君叹着气,认命地服侍他洗漱,而后取来粉蜜膏,配着温开水让他服下。
水温要不冷不热,刚刚好。
喝下了这个,他才稍微涨了点精神,也舍得睁开眼睛了:“那两人走了?”
“正要结帐离店。”不用他交代,她都会关注莫提准二人的行踪。方才下楼还看见走出客房的晗月公主双眼红肿,显然哭了一个晚上。她用了易形蛊,样貌虽然改变,但表情和气色仍能透出来,这也是易形蛊比易容术的高明之处。
冯妙君心里也不好过。她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