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叹了口气:“安安自身处境这般险恶,不应再加忧思。冯记的麻烦,说到底只是账面上的增减。徐文凛要再有更过分的举动,我将商号一关,举身前往他国就好。安安眼下要集中精神应付的,是那魏国的国师。”
字字句句都是慈母的真诚。冯妙君心中感动,不由得敛起笑意,正容道:“谨遵娘亲教诲,是我错了。”心里却暗暗警省,自己原本是何等稳重的性子,什么时候起这样油嘴滑舌的?唔,莫不是在云崕身边呆得久了,近墨者黑?
“至于徐文凛,我会想办法,冯记暂时维持原状就好。”冯妙君看徐氏要张口反对,又抢先一句,“娘亲可是属意蓬拜?”
徐氏险些岔了气:“胡说什么!”她瞪圆了眼,双颊却是红的。
冯妙君言止于此,不再深入,而是站起来道:“我得回去了。出来太久,恐云崕生疑。”暴露这里就暴露了冯记和徐氏,也暴露了她的软肋。
徐氏也知道个中利害,赶紧平复了面红心跳,叮嘱她要小心为上,就与蓬拜一起送她到了前厅。
冯妙君重新变了张脸才走出去,到僻静无人处才又换作红云模样,大摇大摆离开了。
她当年留下蓬拜是为守护养母安全,为其护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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