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兜转转,一切又回到。
冥冥中仿佛有一种力量,牵引着她走向既定的宿命。无论她怎样抗争,最后依旧会被拉回。
冯妙君痛恨这种自不由己。
可是,未来她又该怎么办呢?
她暴露身份,以血鉴证,无非出于两个原因:一是怕死,二是觊觎金枝玉露。
她不站出来,轰下来的天罚就能要了她的命;她不表明身份,怎有可能弄到每滴价值八千五百灵石的金枝玉露?解除诅咒的希望,哪怕再渺茫也值得一试。
可是她付出的代价,也同样沉重:傅灵川和她之间没有默契,只有契约,因此她同样对着稷器起誓,要为新夏国鞠躬尽瘁,要为黎民谋福祉。
从今以后,她不再是自由自在的冯妙君了。从今以后,她要负担的不仅仅是养母,不仅仅是冯记。
那是数百万公里的土地,那是数以百万计的平民。
她接过来的,正是她从前一直躲避的。
这样东西,就叫做责任。
冯妙君长长地叹出一口气,无端想起了云崕。
他的肩上,是不是一直承受着这样的重担?
如果他始终负重前行,又怎能表现出那样的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