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想打就打,想占就占,想和就和,萧衍未免太不把新夏人当回事。”
“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,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。”云崕笑道,“人是如此,国复如是。”
“你说得未免太简单。”冯妙君淡淡道,“国破家亡,新夏有多少人苦难深重,是你轻飘飘一句话可以揭过?”
“为人上者,岂不闻太上忘情?”云崕端详着她面上神情,“忘情方能至公。”
他说的道理很浅显,身为一个国家的掌舵人,如果不能泯去恩仇,却像平民那般耽溺于旧恨,那么执政决策必有偏差谬误,轻易就能将这个国家拉下深渊。
正因责任深重,才要冷静自持,客观从容。
这就要见人之所不能见、忍人之所不能忍。
他又问她:“蒲国国君因质子亡,愤而击燕,下场如何?”
冯妙君不语。蒲王击燕,除了一抒胸中恶气之外并无实质好处,它与燕国之间的强弱对比不变,却暴¥~露了韬光养晦的成果。燕国从蒲国陪都退走时,掳走了惊人的财富。
这一仗,燕国没占多少便宜,蒲国却吃了不少亏。所以说,天子之怒,伏尸百万,流血漂橹。伏尸不仅是敌国的,流出来的血又多是本国儿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