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看了眼前的云崕一眼,玉郎今日一袭白衣,坐在这里就如天上降下来的谪仙,自有一派写意不羁,旁人学都学不来。
以他心性眼界,也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么?徐广香不服。
冯妙君也不以为意,笑得温和:“莫说未到绝境,便是进了死路,也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法。”
徐广香又被吞了两子,但眼见云崕目不转睛盯着棋局,一眼也不分给冯妙君,心里反而欢喜。
“王上看来豪气冲天,智珠在握呢。”
她说的反话,冯妙君却应道:“事在人为。”
也不知她哪来的自信。徐广香眼角余光总能瞄到她,眼见这位女王今日穿了湖水绿的夏衫坐在玉兰树下,人比花娇,那肤色如上好的羊脂玉,细白软腻,是她这种风吹日晒的带兵武将求也求不来的。
她微微一窒,再看棋局,那是已经回天乏术了,不由得叹道:“国师厉害,我甘拜下风。”
云崕微微一笑: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莫要撞了南墙还不知回头。”
话里有话,但冯妙君不接腔,只从使女端上来的金盆里取樱桃吃。她就是来探视慰问一番,纯出于外交礼节需要,走个过场,然后就可以回去了。
云崕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