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崕正在看书,闻言道“夜长梦多,他要是再等下去,待这些豪族养得膘肥体壮,他更不好连根拔起。”
“依你看,这些人会如何应对?”萧衍啜了一口清茶,“新夏这七个月来大小动作不断,国势却相当平稳,真有些出人意料。”
换作哪一个国家敢这样变着花样过日子,到这会儿都是政局动荡、国民惶恐,就如池塘里丢进石子儿,余波要许久才会消停。
新夏从零开始,这么折腾一通下来反倒越发强壮,没有阵痛、没有离心离德,利好源源不断。
他眼红啊,“看新夏这么捣腾,连我都想在魏国搞一场变革了。”
“大魏不能。”云崕轻呵一声,“新夏不过一张白纸,可以任傅灵川自由写意;魏国立世近二百年,早就积重难返,只能抽丝剥茧,慢慢润化。”
“至于新夏西部那些个豪门。”他嘴角轻扬,“大势已去。”
“他们能甘心裁军削权?”
对豪强来说,军权代表着势力,削军就是夺势。他们能老老实实坐等王廷收走军政大权?
“我在乌塞尔城见过众多新贵,但超过两成的大宅都是被各地赶来的豪族买走的,他们在国都开设酒楼茶座、金楼绸庄、赌坊